人这一辈子,谁都有个亲戚朋友。而在我将近60年的人生旅程中,《忻州日报》就像亲人一样,伴随我从一个“愣头青”走向“白头翁”。我与《忻州日报》结下的深情厚谊,伴随我走过40年的职业生涯。而今,仍将成为我步入老年后的眷恋与牵挂,不舍与挚爱。
1984年12月,19岁的我参加工作来到宁武县广播站当了一名广播员。宁武人民广播站每日的《宁武新闻》稿件中,除了各条战线、各个乡镇的通讯员来稿外,还需摘播《改革报》的文章。每当我端坐播音间,手捧《改革报》,嗅着报纸散发的油墨香,一字一句播报稿件时,眼前展现的山区新貌以及这份报纸展示出来的那种先声与新锐,使我常常在振奋中勃发激情,于日播月诵中与她愈走愈亲近,愈来愈有了感情。我企盼着有朝一日也能在《改革报》发表自己采写的稿件,哪怕是豆腐块那么大,我也会高兴万分!
一晃几年过去了。1987年《改革报》更名为《忻州报》,1992年正式更名为《忻州日报》。这期间,我十分勤快地往《忻州日报》投稿,但事与愿违,只发过一篇题为《银线连结百姓心 喇叭响在农户家》的小消息。但我仍对《忻州日报》情有独钟,爱不释手。每天看《忻州日报》,从报端到报尾,从正刊到副刊,不放过每一篇文章。因为这份报纸,不单单承载着历久弥坚的殷殷情深,而且还传递着我对长辈的深情。我学写新闻的老师,就是我的二舅,《忻州日报》原总编班羽斐。
1993年盛夏,我在忻州参加市广播电视局开设的播音员培训班。这天,我请假来到报社看望二舅。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个想法,就是想当面请教二舅,如何采写好的新闻报道,怎样写出能被报纸采用的稿件。不想,二舅先问了我母亲可好,然后笑盈盈地说不见我长高,只是又胖了。我嗫嚅着刚想要说心里的话,二舅拍着我的肩膀安顿我,除了学好普通话,当好播音员,还要不断提升自己的思想认识和文化修养,多读书,读好书。说着,便从文件柜里拿出三本书递给了我。一本是《新闻工作者手册》,已被翻阅得卷了页码;一本是旧版小说《红岩》,封面上殷红如血的字迹警醒励志;一本是《新华字典》,翻开字典的第二页清晰地写着二舅的名字——劝学之心昭然可见。我见二舅实在太忙,就识趣地起身告辞。临出门,二舅拍着我的肩膀说:“好好写,写好就去邮局往报社投稿。”我使劲地点点头,身躯高大的二舅目送我离开。离开时,我望着拔地而起的新闻大楼,暗暗下定决心,一定好好工作,好好实践,当好人民的播音员,百姓的通讯兵。
以后的十几年间,我无数次前往邮局,不间断地向《忻州日报》投稿,在不断写稿中提高自己,增长才干。我的新闻梦也随着稿件的不时被采用而圆了一次次。现在的《忻州日报》由正刊和副刊组成,纸质版、电子版兼备,饱含人文内蕴,具有地方特色,在全国地市级报纸中享有盛誉。如今,《忻州日报》正以更加崭新的面容,走进新时代,踏上新征程,再创属于她的新辉煌。而我,还是坚持着老习惯:每天不管工作多繁忙,第一件事总是翻阅最新的《忻州日报》。这里有我的家国情怀蕴含其间,这里有我浓浓的报情亲情萦绕其中。俗话说,外甥打灯笼——照旧(舅),每当我认真捧读一期期《忻州日报》,我“照”见的是40年来,如二舅那一辈老报人一样,一代代忻州日报人,一路筚路蓝缕,一路披星戴月,一路艰辛跋涉,一路鼓劲加油的团结奋进的身影;“照”见的是像二舅那一辈老报人一样,新时代的忻州日报人,守正创新,与时俱进,“脚力、眼力、脑力、笔力”四力并用,为加快推动忻州高质量发展和现代化建设提供强大舆论支持和坚强思想保障的坚定信心和生动实践。
二舅是我这辈子最为敬仰的师长、亲人;而《忻州日报》与我结下的深厚情谊,给予我的精神动力,将伴随我一生一世,砥砺前行。
编辑:闫凤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