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玉旺
人生七十古来稀。张海生先生刚出古稀之年即驾鹤西游,也不算高寿之人,惜哉!
张海生先生是书法之大家、太极拳高师、社会知名人士,是大家倾佩之人,也是我敬佩之人。
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我在宁武中学是一名读高中的书生,张海生是一位教高中的先生,由于张海生先生没有给我们代过课,我们也就没有交往。
八十年代初,我在乡下成了教书先生,后来听说张海生调到宣传部工作,成了行政干部,也没有机会与他交往。
这样,我是晚辈后学,自然熟识张海生先生的面孔,知道张海生先生的名字,而张海生先生却不认识我,实际情况也不可能知道我的名字,也在情理之中。如此二十多年,一直是我知道张海生先生其人,张海生先生不知道有我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教书先生。
记得是在八十年代后期,有一次我去找一位亲戚有事,亲戚居住的房子是一间很小的土石墙木椽房子,正好是在张海生先生在延庆寺居住院落的一个角落,也就是在同一个院子里。我那位亲戚说,走,看看张老师写字去。果然,在正房的客厅里,张老师正在挥舞着毛笔练习书法,很入境。当然,由于张老师当时不熟悉我,也不可能对我有什么深刻的印象。
后来,王念祖在宁武高中负责时,曾经邀请张海生先生晚上到学校给学生做过一次讲座,当时我是班主任,要带领检点学生,肯定在场。同时,我一直兼职学校宣传工作,手里举着相机,还要采集图片。当时,张老师很卖力地讲了一个多小时,基本是人生经历,社会理想,很接地气。退场后,他和我们简短地交流寒暄了几句就匆匆离去了。
2013年6月23日,忻州中华文化促进会第一次代表大会在顿村同煤会议中心隆重举行,来自全市各县、市、区和市直各条战线的代表一百余人出席了会议。宁武有我和张斌武、张海生、郭爱军参加了会议。除了会议间隙的交流之外,张海生先生还邀请我们几人到他忻州君华苑的雅居做了短暂停留。他家里书法气息浓厚,但张老师说,他不常在忻州住。
后来,宁武县教育和文化局每年举办校园文化艺术节,邀请宁武的张海生、潘俊英等书法大家做评审,我们有机会在一块吃过几次饭。
宁武县文化艺术节从开始创办,到走上规模,从不成熟,到更成熟,集中了好多人的智慧。在举办第三届的时候,教育局的葛永生科长说局里准备创作一首《宁武教育复兴之歌》,让我作词。当时给了好多内容和限制,我拿出了第一稿,后来教育局由于多种原因,搁置了一年。一年后又启动《宁武教育复兴之歌》的创作,走上了快车道。可能后来教育局让张海生先生看过我的词作初稿,有一次我们偶遇,张老师很诚恳地说,我看到了你写的歌词的初稿,总体上很大气,但建议你再仔细改改,要出精品。我当时和张老师交流了十多分钟,彼此探讨了一些深层次的东西。几天后,我把初稿改定,到郭建毅局长那里过目时,一次性通过,然后进入谱曲阶段,后来局里组织教育局局机关、学校熟悉演唱,全县推广。在当年的文化艺术节上,教育和文化局局机关干部,各学校校长和郭局长亲自登台大合唱,唱出了气势,唱出了风采,唱出了宁武教育的振兴凯歌,成了宁武县文化艺术节的压轴节目。
我偶尔提到,想要一套宁武老干局主编的《雄关风云》,张海生先生说,没有问题,抽空随时来取。有一次我开车去了老年大学附近,想起来向张海生先生拿几本书,我找了半天,张老师不在,当时办公室只有董铁虎老先生在。我给张老师打电话,他说他已经走到西关转盘了。我说那就改天拿吧,他说你等一下,我再返回去。一会儿,张老师又返回老年大学给我找书。当时配不齐,董铁虎老先生把自己手头的一本给了我,配齐一套。张老师还把自己的书签名送我两本(《宁武名胜诗文选》《张海生诗词选》)。出来时,我说开车送他们回去,张老师和董老谦让一番不让我送,在我的一再坚持下,二老坐上我的车,我把他们分别送回家。
后来宁武教育科技局要创办《宁武教育科技》报,让我主编。我几次推脱,最多兼一个副主编吧,但大家一致让我担任主编。从徽标设计,到报头题字,到版面设计,一连串的问题摆在面前,可谓万事开头难,举步维艰。找人写过几个报头,都不尽如人意。我让葛永生科长找张海生先生写,永生说张老师看病去了,于是报头题字没有如愿,只能从字库里面勉强采用了一种字体。后来我也事多,就再也没有和张老师见过面。
点点滴滴的交往,虽然不深,但张海生先生给我的印象是低调,随和,爱才,热情,以心相交,全然没有知识分子的傲慢与清高,这也可以看出一个人的修养与做人风格。
张海生先生在自己的书里有简介说,他是宁武县宁化村人。宁化人杰地灵,自古多出才俊。如今,宁化已经恢复了历史上宁化府的风貌,成了宁武县的又一旅游景点,幸甚!这里一定有张海生先生等知名人士的智慧和心血吧。
汾水汤汤,源远流长。斯人已逝,幽思长存。眨眼之间,人生苦短。撰此小文,寄托哀思。
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若醴。张海生先生去了,去也匆匆。但张老师的音容笑貌仍在,墨迹文字仍在。我的床头摆放的《雄关风云》《宁武名胜诗文选》《张海生诗词选》仍然散发着油墨的清香…
2020年7月12日
编辑:闫凤婷